德古怪

间歇泉文手|写点可爱的

【Darry】A Settlement 1

麻瓜医生德X傲罗哈。德哈德无差,踩雷误入!

本文主视角会在二人之间较为频繁地切换,最好的分辨方式就是看人称是否为教名,如是则为主视角。

战后设定,德拉科失去使用魔法的能力。

声明:人物属于罗琳,ooc属于我


1.

医院的白光有些晃眼


德拉科瘫坐在椅子上,愣愣地盯着头顶上的那道的光束。一场接近13个小时的外科手术让他无比脱力,尽管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但他的全身上下仍然叫嚣着抗议。

 

他并不后悔又花了4年时间去补习麻瓜那一套治疗方式,因为那的确让他感到别开生面且受益良多。麻瓜的伤势总是千奇百怪,不同于魔法只需要知道解咒和魔药一切就万事大吉,治疗麻瓜还必须依赖“手术”。为此,精准无误与百分之一百二十的注意力成为了德拉科当下唯二的追求。

 

“马尔福医生,患者已经恢复意识了。” 护士敲了敲虚掩着的门,抬眼间德拉科已经手拿病例,看起来已经“钻研”好一阵了。

 

“好,我知道了。” 德拉科放下册子,向护士露出一个礼貌的微笑,后者顿时被迷地不着调起来。

 

“就好像魔法一样,马尔福医生。”护士半个身子靠在门上,眼里满是崇敬:“我是指您的医术。我记得那名患者被送来的时候还痛苦不已,然后您一上场就……”

 

“谢谢称赞。” 德拉科打断了颇有喋喋不休倾向的护士,后者感觉他的声音突然低沉了不少。

 

“但我们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魔法。” 医生露出了他标准的八颗牙假笑。

 

在护士转身离去的那一瞬间,德拉科突然觉得自己喉咙一紧,仿佛有什么挣扎着要从肚子里冲出来发表一种截然相反的主张。


不对!这个世界上是有魔法的!魔法是存在的!


他的心脏因为这种感觉而不断悸动,比他第一次参加魁地奇比赛时跳得更快。

 

德拉科的嘴唇在翕动,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这个曾今深入骨髓与血脉紧密相连的东西,这个本该如鱼得水,轻而易举的技能。他为什么会失去呢?

 

他望着自己的手腕,那个终身无法逃离的标记在白色袖口影影绰绰。

 

霍格沃茨7年级毕业典礼是一段遥远的记忆。

 

成千上万根蜡烛悬浮在礼堂上空,仿佛一片绚丽而耀眼的星海。今天,没人说那只是魔法幻化成的虚假景象。所有人都在期待毕业典礼能尽快拉开帷幕。毕竟战争之后,疲惫不堪的身心们实在是太需要一次庆祝的机会了。

 

四个学院的旗帜一如往常飞扬着,相对应的学生数量却呈一边倒的景象。斯莱特林的学生寥寥无几,零星地分布在礼堂的角落里。更多的学生左胸绣有格兰芬多雄狮,热烈的火焰灼烧着趋阴的蛇类,占据了礼堂的大部分位置。

地窖的尽头是斯莱特林级长室的入口。没人在乎谁还住在那,毕竟斯莱特林也没剩几个人,哪怕没有级长的监督也能保持良好的秩序。

“龙渣。”

 

得到正确的口令后,画像顺从地移到了一旁。德拉科将西服外套随手挂在衣架上,一把扯开那条令他无比窒息的领带。

 

桌子上摊着不久前父亲寄给他的信件,德拉科不看内容便能写下一封应答完美的回信。窗外游过一群长相乖张的鱼群,德拉科几乎能嗅到它们跃出水面带来的腥臭。

 

他习惯性地掏出魔杖,默念显示时间的咒语。

 

蜡烛上的火苗摇晃了一下。青年面前空无一物。

 

黑湖底的凉意透过城堡石墙渗入寝室,开始慢条斯理地啃噬他的身体。魔杖被手指一点点攥紧,青年缓慢地蹲下来直到他感受到身体贴合而束缚的热量。

 

没有人能帮他,没有人。

 

他犯下的罪孽重新攀上了脚踝,悄无声息地宣扬自己的目的。德拉科从未觉得“报复”能变得如此简单,只要夺走他最为之骄傲的东西,就能让他堕入深渊。

 

德拉科知道自己正在转变成什么。一个他曾今嗤之以鼻的人。一个哑炮

 

不再去思考无法改变的事实,这是他逃避的方式。消毒水的气息萦绕在医生的鼻尖,他贪婪地嗅了嗅。

 

“砰!” 

 

还未等德拉科反应过来,一声巨响从他不足一米的正前方传来。他下意识地用手挡在面前。作为身体保护机制,这一举动无比正确,因为下一秒桌子便干脆地裂成两半。

 

搞什么鬼?!

 

德拉科未弄清状况,书桌毁灭者却抢先一部说起了台词。

 

“该死! 谁和我保证传送咒百分百不会出状况的?” 毁灭者嘟囔,挣扎着从地面坐起。“嘶-----我的肋骨恐怕断了。” 

 

“显,而,易,见。” 德拉科忍着一腔怒火,不仅是因为这位不速之客砸烂了他刚换的办公桌,更为他所能想象的接踵而来的无数麻烦。5分钟内,他保证会有人来询问为什么办公室会变成一个噪音制造机器,而他还没想好要以什么理由解释这位从天而降的神秘人。

 

德拉科尽可能让大脑保持理智,不至于像一头巨怪胡乱嘶吼发泄不满。“在你乱动导致肋骨插进你的肺之前,我有权利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几乎是从齿缝中挤出这句话来。

 

“哦我很抱歉,只需要一两个小咒语我保证您能继续美好的一天。但首先我必须让您忘记这一切……” 地上那人的自说自话让德拉科更为不爽,他习惯性抱起双臂,眯起眼睛像只猎豹般审视着这头自动送上门来的猎物----不,准确来说是病患。

 

这位病患刚刚选择了一种多么与众不同的进门看病方式:没有预约,没有征兆, 跟变戏法似的凭空出现在天花板上,然后嘴里说着什么传送咒?

 

梅林在上,他绝对不是一个麻瓜。

 

“我猜你下一句话是Obliviate,对吗?” 尽管多年不用,德拉科仍然从善如流地念出了咒语。

 

“马尔福……你怎么在这?!“不速之客的面容倒映在德拉科的灰色眼眸里,显得无比震惊。

 

完美。 13个小时的手术回报如果是哈利·波特天降办公室的话,他最好马上辞职换一家医院干。 

 

“我是这儿的医生,破特。你刚好砸了我的办公室。“ 德拉科说,感觉自己的表情更加狰狞了。“我现在已经改邪归正了,你完全没有必要医闹我。”

 

“我真的很抱歉,马尔福。请给我一分钟。” 波特的长袍上沾满了木屑,有一半眼镜片粉身碎骨掩埋在废墟里,另一半则布满灰尘。德拉科怀疑他根本看不清周围。“傲罗司在测试一个新咒语,而我不幸抽到了试咒的签。我发誓有谁和我保证一切顺利……”

 

“然后我们都知道发生了什么。破特,别告诉我你打算敞着大门施恢复如初。” 德拉科放缓了语调,尽管一部分的他正质疑自己居然还能如此心平气和地说话。

 

“哇哦,你读我心了吗?” 波特打趣,试图扑灭此刻尴尬的气氛,尽管他知道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合格。他扶正眼镜,打算撑着死无全尸的办公桌站起来。

 

德拉科狠狠翻了一个白眼,作好了接下来的人生都顶着眼白度日的准备。

 

是的,德拉科没指望这么多年过去了波特会发生什么“惊人”的大变化。上一秒刚刚肋骨骨折,下一秒就好像无事发生般起身。他以为自己是超人?

 

“破特!” 德拉科第一次嘴动地比脑子还快,“你最好待在原地。” 他大步跨过办公室中央的狼藉,把门锁上了。

 

波特的注意力已经无法集中在为何马尔福会出现在这以及突然间大吼他的名字这些个问题上,因为胸腔下方传来的阵阵疼痛令他几近窒息。

 

“我现在叫人抬你去骨科拍一个CT,检查是否有伤及内脏。波特,现在把你的魔杖给我......这不是请求,别用你那双癞蛤蟆似的眼睛瞪我。我发誓我不会把你的魔杖折断,但如果你人没了我现在折也没所谓。”

 

德拉科觉得自己简直是母亲再世,他从前一个月说的话恐怕都没有今天的多。这只是作为医生的良心,不为别的。如果他5年级的时候遇见波特痛苦地趴在地上,他会大肆讥讽一番然后扭头离开,毫不犹豫。他暗自安慰。

 

“真有必要吗,马尔福? ”波特忍着疼痛,抬头问道:“嘿……你知道我只要幻影移形回去喝点生骨水就没事了。”

 

“你自己选,波特。以你现在的状态,我认为给一具尸体用生骨水的效率会比接受麻瓜治疗高上一万倍。”德拉科皱眉。一方面,身为医生的责任感令他无法放任波特为所欲为,而另一方面,他渴望救世主立刻消失,这样他便不必遭受矛盾心理的折磨。

 

“我以为我们能好好说话来着。”波特垂下头表示妥协。“那就照你说的办。但我必须保留魔杖,马尔福。傲罗的魔杖从不离身。” 关于这一点,他始终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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